※R18注意,互攻有,雷者慎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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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方旭文發楞地看著被擦得發亮的銅鏡,映在銅鏡中的五官雖模糊,但還是能分辨一二──這不是他的臉!
  
  他的臉沒這麼小,皮膚沒這麼白,頭髮更沒這麼長,都到腰了,現代哪有男人會留這麼長的頭髮?連女孩子留這麼長都少見了,又不是古人!
  
  「沁柳公子,你在發什麼楞呢?那些仙家咱們可是得罪不起,樓主已經讓人來催兩遍了!」一名年輕小廝在門外喊話,臉色頗有些不耐煩,要不是礙著裡面這位還是樓主跟前的清倌紅人,他倒想直接把人拉出來見客,裝什麼清高呢?過了今夜,他就不信這位還能保持清白之身。
  
  聽到外邊的人對自己的稱呼,方旭文更茫然了,公子?仙家?樓主?什麼跟什麼啊,這不是什麼整人節目吧?
  
  朝房裡望了一圈,古色古香的雕花桌椅,靠窗的矮几上放了一張古琴,圓桌上茶碗都是古意盎然的青花瓷,活脫脫一古代布景,再看自己身上,直逶至地的天青色緞面深衣,外罩了件雪白輕紗似地半臂罩衫,及腰的頭髮只用一根青色髮帶鬆鬆束著,耳朵上戴著一對紅翡掐絲耳環……不男不女的裝扮,要不是胸部是平的,下面的老弟還在,方旭文幾乎要以為自己穿到女人身上了。
  
  但還不等他搞清楚眼前的狀況,外頭又來了兩人把方旭文直接架出去了,方旭文也樂得有人領路,反正他現在什麼也不知道,多走走看看,總會搞明白的。
  
  但走過長廊,穿花過院,方旭文是越看越不對勁,周圍的人清一色古裝梳髻,說話口吻更是看不出一點作假……他不敢置信,但眼下看來又不能不信──他,真穿越了。
  
  一接受穿越這事實,眼前莫名其妙的一切倒都變得容易理解了,問題是他是怎麼穿的?什麼時候穿的?
  
  雖然想好好探究一番,可周遭曖昧又糜爛的氛圍,走三步就見一個看著有錢有勢挺著啤酒肚的老男人摟著個眉清目秀衣衫不整的少年,拐個彎就見妖嬈美男倚在門邊跟年輕俊俏的公子打情罵俏……方旭文看得一陣惡寒,多少琢磨出這是個什麼地方。
  
  不是吧,別人穿越都是清白世家,再不濟也是有發展前景的平民老百姓,怎麼到了他,照他眼下這待遇,似乎是南館小倌?這開什麼玩笑?他喜歡的可是溫柔解意的漂亮美眉,男人他一點也沒興趣好嗎!
  
  但不管方旭文有多麼想逃離眼前的情境,他的細胳膊可拗不過押著他的兩個大男人,一路被帶到一處花廳,裡頭傳來歌舞調笑之聲,屋裡瀰漫著一股特別香甜的氣息,也不知道用得什麼燻香,方旭文才跨過門檻,聞到那香氣就臉紅耳熱,身體莫名地亢奮。
  
  茫茫然被一名小廝領到右邊席位坐下,方旭文剛剛適應了這股催情香,腰就被一雙健臂攬過去,正想掙扎,扭頭看到身旁的男人,頓時一愣。
  
  摟著他的男人高目深鼻,相貌俊美,頭戴金冠,身披黑色軟甲,看起來就像風流倜儻的武將,但古怪的是男人寬闊的額頭上有一道青色花紋,看著像朵青蓮。
  
  再看座上其他人,方旭文這一列席位上的男人,除去那些一看就是小倌的,個個額上生花,有看著像菊花的,像百合的,也有牡丹、杜鵑,而對列席位上的男人就不一樣了,額頭上也有紋路,卻不是花,而是火焰一般的各色圖紋。
  
  男人的額頭上長花跟火焰……這設定,怎麼這麼熟悉啊?
  
  方旭文正苦苦回憶,冷不丁被身旁的男人捏起下顎。「不愧是暖香樓的紅牌,長得果真天仙絕色……聽說沁柳也精於琴藝,不知在下可有幸聽沁柳撫琴一曲?」
  
  方旭文被男人的話雷得不輕,雖然弄明白自己現在的身份,身處的情境,但真有男人把他當女人調戲,還是噁心得他差點吐了,剛剛看著身旁的男人還覺得長得不賴,這會兒只覺得面目可憎,眼底眉梢都透著一股猥瑣。
  
  方旭文這輩子還沒被男人調戲過,正不知怎麼反應,就見對面席位突然站起一名紅衣男子,面貌秀美遠勝這南館小倌,要不是額頭上有著一般小倌沒有的黑色火焰印記,方旭文估計也要把對方當成什麼紅倌。
  
  「一直聽小曲有什麼意思?青蓮上仙難道忘了今日是來幹什麼的?」紅衣男子雖然貌美,語調慢悠悠透著個懶洋洋的味道,眉眼間卻掩不住一絲狂態,似是不把任何人放在眼裡,雖然口稱「上仙」,卻聽不出半點敬意,甚至走到青蓮上仙面前,把方旭文一把拉起,從肩膀捏到了手腕,露出了感興趣的表情。「有意思,看不出來長得這般嬌嬌弱弱,根骨卻是上佳,又是下賤妓籍,不正是我魔宗的好苗子嘛,大哥你看呢?」
  
  被紅衣男子喊做大哥的壯漢一眼橫來,露出不屑之色。「要胸沒胸,要屁股沒屁股,真不知道二弟你什麼眼光。」擺了擺手,似是隨便他的樣子。
  
  紅衣男子正要把方旭文拉走,那青蓮上仙卻也跟著站起。「慢著,你們不問問沁柳可願跟你們走?」
  
  紅衣男子仍是懶懶道:「他願意,或不願意,又改變得了什麼?難不成青蓮上仙要搶人不成?」
  
  「若是沁柳願跟我,搶了又如何?」
  
  兩手分別被捉在紅衣男子跟青蓮上仙手裡,方旭文傻得更厲害了,這情景怎麼這麼熟悉?怎麼看怎麼像他之前看的網文「縱橫仙魔道」?他還記得那文裡的男主也叫青蓮,眼前這情景,似乎就是男主代表仙家,與魔道之主談判三界分界的事情,這文裡修仙有成的人額上都開花,修魔的都長火,跟他現在耳聞目見的分毫不差……他媽的不僅穿越了,還穿到一篇文裡來了?穿到文裡就算了,還是篇萬年深坑,不僅文未完結,作者之前還叫囂要自費出實體書,開了預購,自己傻傻預定了書匯款過去,結果說八月要出書的作者就這樣消失匿跡了!
  
  結果現在自己卻穿到這騙讀者感情又騙財、狼心狗肺作者的文裡?!
  
  方旭文兩眼無神,喃喃自語:「不是吧……坑錢不夠,還帶穿越……不就是上網寫了篇負評罵罵作者,需要這麼玩我嗎?明明我才是受害者……靠參,這年頭看篇文也不得安寧……」
  
  「沁柳?」修道人都是耳聰目明之輩,更別提已經得道成仙的,聽到方旭文的「胡言亂語」,青蓮上仙面色猶疑地看著他。
  
  雖然方旭文聲音壓得極低,另一邊的紅衣男子卻也聽清了,懶洋洋的表情一凝,眼睛亮了亮,猛然一拍方旭文的肩,笑得眉眼彎彎,貼在方旭文耳邊小聲嘀咕:「我說怎麼一隻鴨子也會引起主角注意,原作就不記得有這段,原來是同鄉啊!」
  
  同鄉?方旭文震驚看著紅衣男子,上下打量兩眼,怎麼也沒看出半點現代人的樣子,但是聽對方的話,似乎也知道「縱橫仙魔道」這文,難道真的跟他一樣是穿來的?
  
  縱橫仙魔道的男主角青蓮上仙還在問方旭文願不願跟他走,紅衣男子看出他仍驚疑不定,小聲哄他:「先跟我走,回頭再跟你詳細說說這個世界的情況。」
  
  剛穿過來完全抓瞎的方旭文一聽有人願意跟他說明這個世界是怎麼回事,又都是穿來的,比起小說虛擬人物,當然是故鄉人感覺更可靠,於是馬上決定跟著紅衣男子走。
  
  青蓮上仙聽了方旭文的決定,露出遺憾之色。「是嗎,希望你來日不會後悔今日的抉擇。」
  
  紅衣男子撇了撇嘴,不把男主角當回事,直拉著方旭文回自己席位看仙魔兩邊開始談判論戰,兩人在底下熱火朝天地交代自己身家。
  
  「我叫劉誠然,本來是前途光明的警察,結果穿過來……嘖,居然成為有錢人的逃妾!要不是遇上大哥──就是原作那個血魔,差點被抓回去亂棒打死……」紅衣男子談起自己穿越來的遭遇,也是一把心酸淚,不過好在都過去了。「你也是在網上大罵作者風流公子的讀者之一吧?看你的遭遇就知道了,我跟你說我們魔宗有不少同鄉,都是罵作者穿越來的,而且下場一個賽一個慘……」
  
  方旭文冷汗直流。「我以為像我這樣淪落成小倌已經夠慘了……」
  
  劉誠然搖頭大嘆:「誰說的,你穿來的這個沁柳,好歹還是個清倌,我們那邊有個朋友穿來直接就是床上進行式,偏偏又是個性格暴烈的,當下就拿硬梆梆的木枕把人砸死了!結果被收押入監,又被裡面的犯人強暴……後來投入魔宗,性格大變之後平日手段叫一個兇殘,最愛勾引男人上床然後割掉人家老二!可恐怖了!」
  
  方旭文面色如土。「這……是太慘了些……」
  
  劉誠然看他被嚇到的樣子,握住他的手背安慰:「別怕,都是同鄉嘛,我會罩著你的,說說你的事情吧,我還不知道你的名字呢。」
  
  被方才聽聞的悲劇嚇得差點魂飛魄散的方旭文渾然不覺兩人緊緊坐在一塊,手握手的樣子頗為曖昧,他正被穿越來的遭遇打擊得精神都有些不振,說起話來也是有氣無力:「我叫方旭文,本來是高中代課老師……平常看教科書什麼的累了,就看看網文放鬆一下……然後突然就穿了,剛穿來就遇上你……」
  
  「那你運氣可真夠好的,一穿來,就遇上我救你於水火,是不是該以身相許表示一下啊?」劉誠然調笑道,捏了捏方旭文又白又滑的手。
  
  方旭文抽手瞪他。「以身相許個屁!我是穿成小倌,可不是本來就是鴨!男人我一點也沒興趣,你要是美女還可以考慮。」
  
  劉誠然微微詫異,他以為會看縱橫仙魔道的不是同性戀,至少也是個雙,畢竟男主角青蓮仙人可是男女通吃,生冷不忌,一般純正的直男能看得下去嗎?「那你看風流公子的文,不嫌噁心?雖然縱橫仙魔道號稱玄幻種馬爽文,但也有描寫一些男男做愛場面,你能看得下去?」
  
  方旭文理直氣壯地道:「他寫的那些被收入男主角後宮的男人,每個都娘得跟女人一樣,跟看男女做愛感覺也沒什麼差別啊。」簡單說,那些男人根本不被方旭文當男人看了,頂多當第三性,就像去泰國大家總想看人妖的獵奇心理,方旭文看到風流公子寫的男男做愛場景也是差不多的感覺。
  
  劉誠然看著方旭文的皮相有些可惜,長得這麼漂亮,卻是個直的……但真的直得不能更直的直男,真的會去看這種含有男男情節的文嗎?
  
  劉誠然有些玩味,開始考慮著把人掰彎的可能性。反正都穿越了,身體都不是原裝的,玩一玩又有什麼不可以?真正的直男想掰也掰不彎,要真彎了,代表本來就有潛質,也怨不得人了。
  
  就在劉、方兩人討論男男情節的時刻,血魔跟青蓮仙人已經談判破裂,過了數招,誰也沒討得好處,各自打道回府。

 

      隨著血魔回到魔界,方旭文算是見識到什麼叫「魔窟」。
  
  修魔者與修仙者對於洞府的選擇要求大不相同,修仙者的洞府講求的是先天靈氣濃郁的洞天福地,若能位於靈脈之上更佳;修魔者選擇的卻是污穢血腥之地,血魔的洞府位在一處古戰場的地下溶洞裡,地下河泛著濃濃的血腥之氣,伸手又不見五指,陰濕黑暗的環境讓方旭文感覺頗糟糕。
  
  從在暖香樓時方旭文就一直感覺有些不舒服,頭老犯暈,身體也越來越熱,到了這陰濕的地下溶洞,更是有些禁受不住,忍不住往身旁的劉誠然身上靠去,開始只是貼著對方手臂,慢慢地覺得身上有些癢,於是直往劉誠然身上磨蹭。
  
  「方旭文?你怎麼了?很冷嗎?」劉誠然察覺到他不太對勁,伸長手臂,直接把人摟在懷裡,關切地問。
  
  「熱……癢……」方旭文意識迷糊起來,雙手抱住劉誠然的脖子,整個人貼了上去,劉誠然頓時渾身一僵。
  
  兩人身量相差不多,方旭文一貼上來,雖是隔著衣衫,已經亢奮得硬直的下體卻是恰恰抵到劉誠然同樣敏感之處,弄得後者情緒也有些不穩,氣息不由粗重了些許。
  
  走在附近的魔宗弟子見狀怪笑:「劉哥可別就地辦事啊,雖然咱們魔修向來率性而為,但野合也太刺激了啊!」
  
  另一名弟子也調笑道:「不過劉哥可真是豔福不淺啊,這麼個美人主動投懷送抱,也難怪劉哥受不住啊!」
  
  「怎麼著?難不成你們還眼紅了?廢話那般多。」劉誠然怕讓方旭文繼續挨著自己磨蹭下去,真要忍不住把人就地辦了,扯下方旭文的腰帶捆住他的雙手,直接把人扛上肩,就這樣方旭文還不安分地直扭,劉誠然在魔宗也見識過不少下九流的藥,還能有什麼不明白?南館點的香、上的酒本就都含有催情成分,只是沒想到方旭文反應這麼大,看來這沁柳還真是個清倌。
  
  到了地頭,弟子們各自散去,劉誠然也扛著方旭文到自己休息之所。雖然是地下溶洞,被巧手布置一番,又施以術法略略去了濕氣,石床、石椅上都鋪了又厚又暖的虎皮,住起來卻也舒適。
  
  一把方旭文放到石床上,就見他整個人蜷縮成蝦米似的,雙腿更是交錯來回摩擦,臉色赤紅,額頭都見汗了,衣襟微微敞開露出象牙色的胸膛,漆黑的長髮披散在肩背上,十分好看。
  
  劉誠然瞇起眼,目光在方旭文裸露出來細膩的脖子與胸口處流連半晌,嘖了一聲,踢掉腳上長靴,跪上石床。
  
  這樣的大好機會,不趁人之危一番豈不是浪費?
  
  褪下身上衣物,劉誠然的身軀也是跟方旭文一般偏瘦,但經過修行,身體肌肉結實不少,也不若方旭文那般肌膚細膩如玉,雖然姿容秀美,眉目間隱隱的狂氣卻壓住了過於柔媚的五官,倒不會令人錯認了性別。
  
  從後抱住方旭文,劉誠然也不急著去剝他的衣衫,只是伸手沿著襟口探入,慢悠悠地捻弄著白皙胸膛上微微發硬的乳粒,懷裡的身軀隨著他的逗弄一顫一顫,直想轉過來反客為主,卻被劉誠然壓制住,只能發出模糊不清囈語似地的低吟。
  
  耳鬢廝磨一番,逗弄的手往下滑去,握住那粗長硬熱的玩意,套弄兩下便覺手上有些濕滑黏膩,另一手扯開凌亂不堪的綢緞,將一片大好春光盡納於目下。
  
  「反應真大,我果真沒看錯,這身體不僅是魔修的好苗子,更是適合合歡雙修……」劉誠然一陣口乾舌躁,目光灼灼地注視著挺立於黑色草叢裡的肉莖,手卻緩緩順著柔軟的囊袋,揉至底下股縫摸了進去。
  
  細細摸索著那未經人事的秘地,手指企圖鑽進那縫隙裡,卻只勉強入了半截手指,方旭文雖然中了春藥,到底身體還是男人,若是不經潤滑硬來必是要受傷的。
  
  略一猶豫,方旭文已經不耐地轉身纏了過來,下身急切地往劉誠然身上拱,見劉誠然毫無動作,若不是雙手被縛,只怕就要捉過對方的手來撫慰自己,如今卻只能聳動下身在對方粗糙的手心裡磨磨蹭蹭,不由得發出似帶不滿含糊不清的咕噥聲。
  
  看到方旭文神智迷亂的樣子,劉誠然突然想起他說自己是直男,對男人沒興趣,若是自己就這樣上了他,等他清醒還不鬧翻了?只為了一時之樂,似乎有些不值;但放在嘴邊的肉就這樣放過,也叫人無法甘心……劉誠然一邊順著方旭文安撫他的慾望,一邊尋思怎麼樣才能把對方吃乾抹淨,又能心甘情願與自己雙修,思來想去,最簡單的莫過於自己在下,反正對他來說在上在下都無所謂,只要能爽就好。
  
  心念一定,就著手上沾染的滑膩液體,劉誠然一手抵著方旭文的胸膛,一手往自己身後一探,想到方旭文正在看著自己,劉誠然刻意改換了姿勢,坐在他下腹處曲起雙腿,讓他清楚地看著自己正在做些什麼。
  
  被他這麼一勾引,感覺到方旭文的躁動不安,劉誠然挑了挑眉,傾身向前哄了幾句,手上加快了擴張,感覺差不多了,才把頂在臀後的硬物緩緩納入自己後穴裡。
  
  開始時有些難受,但想起那雙修秘法,劉誠然按著行功幾次以後漸漸得了其中趣味,起伏更是猛烈,似乎只有讓那肉杵越搗越深,才能一解後方的麻癢。
  
  被綁住雙手的方旭文眼底一片情慾的氤氳,雙頰桃紅,額泛薄汗,衣衫大敞卻未褪盡,腿間也半掩在罩衫底下若隱若現,只勃發的直挺挺地在外頭,在身上人扭動下,漲得越來越厲害,逼得神智昏散的方旭文身不由己地不停向上挺腰,追逐著令人瘋狂的快意。
  
  兩相迎合之下,雙方很快就達到了高潮,劉誠然重重往下一坐,感覺到方旭文的陽精射入自己體內,立即收緊自己後穴,靜止不動,直至將那陽精中的精華吸納乾淨,方收功抬臀,任那濁白淋漓流出。
  
  這樣該行了吧?
  
  劉誠然看看自己,又打量了下方旭文衣衫散亂,從胸口至腿間皆是污濁不堪,大腿敞開微微發顫,忍不住皺起眉。不對啊,明明自己才是被上的那一方,怎麼看這情景卻像倒過來?這樣方旭文醒來怎麼能相信是他中了春藥「強暴」了自己?
  
  不得已,劉誠然只好在自己身上掐出幾道淤痕充當吻痕,用手跟口為方旭文抒解殘餘的藥性,完事後故意把精液往腰腹上抹了抹,把兩人的衣衫捲一捲都扔到地上,一切都處理妥當了,才摟著藥性減退昏睡過去的方旭文心情愉快地睡下了。

 

 

也不知睡了多久,方旭文迷迷糊糊醒來,以為在自己家中,眼睛還沒睜開,手就沿著床邊摸索,想捉過一向放在床邊的手機看看是幾點了,觸手卻是一片溫熱光裸的肌膚,摸了兩下反應過來,扭頭一看,嚇得要從床上跳起來,不料才坐起來就覺腰腿一陣酸軟,竟是又倒了回去。
    
  方旭文閉上眼睛,心頭一片驚駭。這不是真的吧?這難道是真的嗎?他……他跟劉誠然怎麼會睡在一起?
    
  換做平常,兩個大男人睡在一起當然沒有問題,問題是兩人眼下都是不著片縷,劉誠然身上還滿是淤痕,方旭文雖然沒啥經驗,自慰好歹有過,這床上滿滿的都是精液的腥味,濃得讓人臉紅,方旭文自然也不可能粗神經地以為兩人真的是一清二白地蓋棉被,純睡覺……
    
  方旭文被眼前的情況打擊得夠嗆,抱著頭把臉埋在曲起的膝蓋上,腦袋一片混亂,還在回憶事情怎麼演變到這地步的,就聽到旁邊傳來令人頭皮發麻的微弱呻吟,然後靜默一會兒,只聞一聲幽幽嘆息,方旭文頓時慌亂得恨不得把個洞把自己埋起來,完全沒勇氣面對眼前的現實。
    
  劉誠然整個人還趴在床上,只撐起上身,故做虛弱無力地道:「唉,逃避是解決不了問題的,好歹也過來看看我有沒有受傷吧?你昨晚也太粗魯了,弄得我很疼啊!」
    
  方旭文聽了這話,一手偷偷滑到被子裡摸摸自己身後,確定自己菊花安好,頓時鬆了一口氣,但又莫名有些愧疚,他想來想去只記得自己昨天跟著劉誠然一行人走了,走著走著越來越熱……就什麼也不記得了……
    
  「昨天……到底是怎麼回事……我們怎麼會……」方旭文臉色忽青忽白,看著身旁的劉誠然眼神閃爍不定,話也說得支支吾吾,都不知道該怎麼措辭了。
    
  「你忘了『縱橫仙魔道』什麼不多,春藥最多了嗎?何況又是從那種地方出來,那邊點的香跟茶水都有催情的成份,你這個身體以前是個清倌,大約接觸這些還不多,所以昨天一碰上,就失去自我控制了,」劉誠然唉聲嘆氣,一副委屈得不行的樣子斜睨了方旭文一眼。「半夜睡到一半,就被你壓住了……真是好心沒好報。」
    
  方旭文一臉大受打擊。他媽的他怎麼忘了這坑爹的作者最愛寫的情節?昨天剛踏進大廳他就覺得身體有點不對勁,但現實生活中他又沒碰過什麼壯陽之類的東西,當下根本沒反應過來自己中了春藥!這下好了,才以為遇到同鄉的是好事,轉頭就把人上了!上了也就算了……怎麼偏偏是個男的呢,要是個美女多好,那自己肯定拍著胸脯喊負責啊!
    
  方旭文弱弱道:「你覺得……就當被狗咬了一口怎麼樣?或者我讓你揍一頓?」
    
  劉誠然秀美的臉龐閃過一絲殺氣,翻身坐起,陰惻惻道:「那你也讓我咬還一口怎麼樣?」
    
  他一坐起來,棉被直滑至腰間,方旭文看著他光裸的上身那些曖昧痕跡,靠近下腹處甚至還沾了點點可疑的白斑,瞬間眼都直了,但拒絕的話卻說得很順溜:「這個不行,我們都是男的,我又不是同性戀!」
    
  劉誠然看他完全不打算負責,倒也不意外,本來嘛,男人又不會懷孕,不像女性那樣重視貞操,不過這傢伙也太渣了吧?完全就是吃過不打算承認的樣子,哼,也罷,看他的樣子也不是完全無動於衷,男人就是肉體的動物,多找幾次機會上幾次床,合歡雙修什麼的也就順理成章了!
    
  要不是他所知的其他穿越到這世界的幾個同鄉幾乎都是女性,唯一一個男的還是變態殺人魔,他也不至於非找上方旭文不可,畢竟雙龍合歡秘法就是得同性相姦,增長功力的效果才能立竿見影,雖然只要是個男的也不是非得是同鄉,但雙修總是要常常相處,身體上的親密也很容易促進情感上的吸引,劉誠然不願意對這個虛幻的世界產生丁點留戀,否則他又怎麼能狠心到底,達到自己最終離開這裡回歸現實世界的目的呢!
  
  心中主意已定,劉誠然也不多費口舌,直接掀開棉被,翻身趴在床上。「去那邊櫃子第二格拿藥過來幫我擦藥。」
  
  方旭文看著床上那玉體橫陳,微微凹陷的脊骨呈現出的優美弧度,挺翹結實還沾著點點精斑的臀部,只覺腦袋一暈,血氣上湧,暈暈呼呼的聽從指示去開櫃子,才驚覺自己還光溜溜的,背後的目光就像要把自己燒穿了一點,頓時僵在櫃子前。
  
  劉誠然看他在櫃子前磨蹭半天就是不轉身,也猜到了他在顧慮什麼,忍不住好笑地道:「床都上過了,還怕被看?」
  
  方旭文垮著臉,那怎麼一樣呢?昨天他可是神智不清的狀態,現在雖然他的身體不清白了,但他的心理還是個處男呢!一邊腹誹一邊左右張望了下,看到櫃子旁的衣箱頓時眼睛一亮,隨手抓出件藏青色的長袍就穿上,然後才施施然拿著藥瓶回到床邊,原本打算把藥瓶遞過去就完事,卻見劉誠然趴在床上,腦袋枕在手臂上,懶懶地側著頭看著自己,似乎沒打算動彈,不知道為什麼被他看得有些心虛。「喂,藥給你拿來了,你還是自己擦吧?」
  
  劉誠然哼了一聲。「你不是這麼不厚道吧?吃完不負責任就算了,擦個藥也要磨磨唧唧?」
  
  方旭文臉色尷尬,含蓄地道:「讓人摸那種地方多不好意思啊……」
  
  劉誠然翻了個白眼。「我都不怕不好意思了,你怕什麼?被摸的又不是你,」說完豪邁地跪在床上,挺起腰臀,催促道:「快點快點,只是擦個藥而已,又不是要強暴你。」
  
  想想劉誠然說得也有道理,誰讓自己佔了人便宜呢?幫忙擦個藥也應該,只是……想到要把手伸進去……如果是以前,他只會切一聲,嫌髒,可是現在……看著男人白晃晃的屁股,方旭文忍不住吞了吞口水,喉嚨又發乾起來。
  
  不管怎麼說,劉誠然也是因為自己才犧牲的……咳,只是擦個藥,不要緊吧?
  
  在劉誠然再三催促下,方旭文終於妥協了,先是弄水來幫他擦身,擦到關鍵部位就胡亂抹抹,擦到後庭花時更是遲疑,磨磨蹭蹭地在劉誠然腿根處擦了半天,惹得後者都不耐煩了。
  
  「快點擦一擦,等下還要擦藥……快點進來啊,你不擦進來一點怎麼擦得乾淨……喂喂你不是這麼敷衍吧?乾在裡面很難受的你知不知道……再深一點……進來一點……嗯……」
  
  被碎碎念得也有些上火的方旭文忍不住將手裡溼布巾往那窄道用力一塞,就見劉誠然腰一垮,發出一聲低啞綿軟淫蕩入骨的呻吟,刺激得他差點沒流鼻血,但要命的是面子保住了,底下老弟卻不爭氣地抬頭了。
  
  我靠啊,要不要叫得這麼浪啊!
  
  方旭文臉紅得幾乎要滴出血來,聲音也變得嘶啞:「你能不能別夾那麼緊,我的手指連布巾都被你夾得拔不出來了……」
  
  劉誠然沒好氣地道:「誰叫你一下捅那麼深,我又不是死人怎麼可能一點反應都沒有!」
  
  你媽不要說得這麼曖昧啊,要是不小心弄假成真怎麼辦!低頭瞄一眼自己的褲襠,幸好袍子夠寬大不大明顯,方旭文努力深呼吸幾下,才咬牙切齒地緩緩轉動手裡的布巾,慢慢擦拭著那敏感的內部,等到擦乾淨,手沾了藥膏伸進去,額頭上的青筋差點沒迸出來。
  
  略微紅腫的窄穴微微開合,一收一張地夾著方旭文的手指,被擦拭過的內部溫暖微溼,藥膏融化在裡面,手指略略拔出半截,就能看見濕滑的液體沾染在指間,方旭文只覺腦中轟然一聲,再也控制不住下身幾欲漲裂的慾望,袍子一撩,扶著昂起的肉莖對準那沁著滑液的穴口插了進去!
  
  「操!你……」劉誠然沒想到剛剛還扭扭捏捏的方旭文,會突然就提槍上陣,毫無預警下被捅到深處,秘處頓時如同被撕裂一般,卻又說不出得痛快,臉色乍紅乍白,低咒了句,就被身後一陣橫衝直撞弄得說不出話來。
  
  雖然他確實是有意勾引,但哪裡想得到方旭文會一下慾火攻心,幸好剛剛擦的藥起了點潤滑作用,不然還有苦頭吃;為了少受點罪,劉誠然將腿張得更開,臀部抬高任由撻伐,黏稠的液體沿著大腿滴滴答答滑落,隨著方旭文的抽頂發出嘖嘖水聲。
  
  但儘管對方完全迎合著他,方旭文卻仍然感到不滿足,想到剛剛幫劉誠然擦身時那一聲蕩得讓人心癢的呻吟,雖然理智上知道自己正在上的是男人,是自己應該沒有性趣的同性,卻忍不住將自己埋得更深,頂得更狠,以此來逼著劉誠然出聲。
  
  然後他得逞了,劉誠然雖然耐力不差,也駕不住他這般狠頂,忍不住開罵:「你他媽的……又吃春藥了?幹得這麼起勁做什麼?別是把老子當女人了吧!」
  
  看著劉誠然扭過頭來瞪他,秀美的臉龐因為慾望的快感而微微扭曲,幾綹髮絲濕透地沾黏在頰側,那萬分隱忍的樣子實在是說不出的性感,方旭文心裡咯噔一聲,覺得自己完了,居然覺得男人比女人好,甚至覺得劉誠然橫眉豎目的樣子別有風情,十分誘人……
  
  方旭文略一走神,劉誠然馬上察覺到了,還以為方旭文是被自己說中了心思,真把自己當女人來上,冷笑一聲,往前爬了幾下,讓體內那物脫離自己身體,反身推倒方旭文,掰開他雙腿,手指沾了他前頭淋漓的液體就插到後面未經人事之處!
  
  「你幹什麼?!」猛然被壓住,身後傳來一陣刺痛,方旭文頓時慌了,怎麼突然就反過來了?剛剛不是還幹得好好的嗎?
  
  劉誠然微微翹起嘴角,眼中卻半點笑意也無,反倒透出一絲狠意。「幹什麼?就跟你剛剛幹得一樣啊。」
  
  方旭文眨眨眼睛,突然回過味來,想到自己剛剛幫忙擦藥擦著擦著就又把人上了,臉色刷地一白。靠,他剛剛是中邪了嗎?居然壓著個大男人做得這麼起勁!之前中了春藥把人上了還有話說,這次卻是趁人不備,看劉誠然的架勢,是準備連著前一次一起報復回來了?
  
  「等、等一下……我……」正想說他不是故意的,身後的手指陡然抽出,接著是更為粗壯硬熱之物貫入,方旭文哀叫一聲,痛得渾身發抖。
  
  劉誠然雖然惱火,看他可憐兮兮的樣子還是停住了動作,嘴上卻是冷冷地嘲諷:「叫什麼叫?你都上了我兩次,有管過我痛不痛嗎?」
  
  作為理虧的一方,方旭文雖然委屈得要命,卻找不到話反駁。唉劉誠然說得也沒錯,自己上了他兩次,他生氣上回來也沒什麼不對,誰叫自己欠他的呢?當被狗咬了一口就是了,改天再去找漂亮美眉安慰自己受創的身心吧!
  
  「你來吧!」方旭文一副大義凜然的樣子,額頭卻不停冒汗,劉誠然抿了抿唇,手摸上方旭文前端因為疼痛而垂軟下去的慾望,俯下身臉貼臉地低聲道:「方旭文,我挺喜歡你的,我們雙修吧。」
  
  方旭文低喘了下,在體內搗弄得火熱弄得他腦袋發昏,根本就沒辦法仔細思考劉誠然在說什麼,前方都弄得一陣舒爽,後面卻是又痛又麻,想開口說點什麼,一發聲就是軟綿得令人臉紅的呻吟,心裡懊惱得不行,只能閉緊了嘴。
  
  只是劉誠然技術也太好了吧?方旭文忍不住挺起腰,讓劉誠然進得更深,前方的慾望也一跳一跳地直往他手裡磨蹭。「再、再來……靠,用力一點……」
  
  在劉誠然這老手的侍弄下,方旭文第一次被男人上就爽得不行,事後想起來,除了窘迫羞惱,也實在說不出自己是直男,對男人不感性趣的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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